【卜鬼/洋灵】婚恋调解事务所 02
迷之小说家×终于出场的你鬼
疑似奸商老板×打工跑腿小弟
不OOC是不可能的
——————————————————————————————
“我也不知道”，他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这种关系有些奇怪。或许……或许是时候结束了。”
“我明白了。”其实我并不明白，不过没关系，反正顾客就是上帝，虽然我们公司看起来似乎不太靠谱，但最基本的服务宗旨还是要遵守的。
“请问您需要哪种套餐？”我热情地给这位卜先生推荐，“应对分手问题，我们事务所重点推出了以下三种特惠组合，保证立竿见影，即时生效。”
“哪三种？”
“威胁捉圌奸打小圌三。”我朗声道。
“……”卜凡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神色复杂地发问，“你不觉得这些条件都不太符合吗？”
“没有条件可以创造条件。”
“……难道就没有不那么激烈的方式吗？”
“好说。”斜斜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李振洋终于站起身走了过来，“我们会为您的分手对象量身定做一套详尽方案，但是，”他端起招牌假笑，“要加价。”
“可以。”
“卜先生真是爽快。”我的上司因为又坑了一笔而心情大好，拍掌笑道，“小弟，那就交给你啦。”
所谓量身定做的方案，依然是李振洋随口胡诌的瞎话，其实不过先对客户的分手对象进行几天观察再做决策。原因有俩：一来拖延时间，先赚一笔工时费，二来熟悉目标人物性格习惯，确保后续计划成功实施。当然，后者只是借口，前者才是根因。
我戴上鸭舌帽坐在公园里装作写生，一边耳听四路眼观八方，紧盯对面人来人往的校园门口。“卜先生，您确定是这所学校？”
“废话，我翻过他学生证。错不了。”
“看到没？走出来了！Oversize柠檬黄T恤，扎着脏辫，提着滑板，人群中最白最酷最乖最可爱那个。”我的客户在我旁边激动得吱哇乱叫指指点点。
没想到这位卜先生的口味……还蛮特殊的。我以为他喜欢的会是身材凹凸有致的大圌波辣妹或者成熟御姐什么的，即使是同圌性，也应该是高挑俊朗的性圌感男士之类的。但我顺着他指点的方向望去，见到的满头脏辫的小男孩，看起来身形单薄，比我还矮一些，与其说是19岁的大学生，倒更像是我的同龄同学。而且更重要的是，虽然那个男生，白确实是挺白，酷也确实够酷，但到底哪里可爱、哪里乖了？是要有多强大的恋爱滤镜，才能突破这层生人勿近的带刺气场，夸得出可爱和乖？
我点点头，收起手上乱七八糟的画具，压低帽子跟了上去。
“呃，卜先生，您就不必跟着我了。观察业务对象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您不需要全程监督，我也会认真完成的。”
“谁要监督你，我只是想跟着他罢了。”他指了指正在拐进转角，快要消失不见的柠檬黄脏辫男孩。“Stalker诶，我还从来没体验过。”
哦，我差点忘了这位客户的身份，悬疑推理官能小说家。但我不想被设置成奇奇怪怪的npc放进猎奇黄圌文里，尤其不想出现在群圌p文巷战play中，于是坚决拒绝了他，“先生，请不要干扰我的工作。您的身高太突出，目标过于明显。尤其是您盯着您男朋友时异常发亮的眼神，太像痴圌汉尾圌行了。”我停顿一下，继续说，“而且我个人认为，如果您选择分手，还是跟您的前男友保持距离比较好。”
“……行吧。”他愣了一下，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头转身离开，末了又扭头补充道，“有什么最新动向，你们要及时汇报给我。”
结果是并没什么值得汇报的，小王先生的生活可以说十分规律。住在学校外的宿舍，每天下午六点半参加校外的街舞社活动，九点结束后按时回家，除了吊儿郎当的非主流（我汇报的时候被他男友纠正，是黑泡）风格着装、放荡不羁的脏辫、偶尔有几个同样奇形怪状的朋友之外，不打架不泡吧不酗酒不撩骚，竟然确实也可以说得上乖。
我不禁有些费解，小王先生除了看起来有些叛逆，有些嚣张，内质其实是个优良少年，到底是怎么被那个小说家勾搭回家吃干抹净的。尤其在我目睹了小王先生本周第二次扶老奶奶过马路、第五次帮路人捡起掉下来的东西、第十次在小区花园蹲下来逗猫喂狗的时候，疑惑更深。
唯一的疑点是，他的生活里，仿佛根本没有卜凡这个人。规律、乏味的单身生活，仅此而已。
敢情我蹲点了一个星期都是白受累。坚持到第七天傍晚，我实在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只差去找李振洋和卜凡兴师问罪，却发现前面小王先生的正常回家轨迹突然偏离，他拐进了一间酒吧——正是我的客户提过的，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间。
于是我精神抖擞气贯长虹地跟着闯了进去，无奈被守门的保安擒住，说未成年不得入内。行走江湖怎么能没有防备，我摸出李振洋的身份证甩在桌上，“我今年24了。”我的黑心上司，虽然又懒又抠，但头脑好使，而且皮糙肉厚不怕背锅，他的身份证，我用着还蛮顺手。
“李振洋…？照片跟你本人不太像啊。”
“你懂什么，去趟韩国整容拉皮，当然越活越年轻。”我心虚地接了一句，从保安手中抽走身份证，撒腿就跑，往人堆里钻。
巧了，小王先生在，卜凡也在。人潮汹涌，隔着吧台，我在人最少的一处角落里看见了他们。命运的安排啊，我感叹。此刻卜凡正面露尴尬，朝小王先生举杯，“小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王先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不，他平时当然也会笑，但是对着卜凡的笑容，似乎格外……可爱……？下巴尖尖，眼角弯弯，像某种等待被呼噜毛的小动物。或许对酷盖风格的男生用“可爱”这一类字眼有些冒犯，但我一时半会想不出别的词，只觉得就这两个字才最贴切。
不知道酷盖被甩了会不会难过，我又忍不住偷偷八卦。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客户交待的任务必须完成。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就是此刻了。
我拨开挡在旁边的闲杂人等，冲到男男主角面前，佯装不耐烦地拉过卜凡的手臂，“哎呀，卜先生，你怎么还在叙旧，你不是说要送我姐姐回去的吗，最近酒驾查的严，不能再喝了。”
“不是……什么……等一下……”卜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扯离座位，推到吧台一边。
误会、矛盾，点到即止，这样就够了。不需要把话彻底说死，留一点点想象的余地，猜疑和嫉妒自然会把它们完全填满。这是分手的最佳导火索。我简直要为自己的果决点赞。
我再绕回小王先生身旁，茫然、惊讶、恍然大悟一气呵成，故意慌慌张张地指着他，“诶？你不是……我姐姐跟我提过的，卜凡卜先生的前男友……？”
小王先生仿佛听不懂我说什么，有点困惑地挑了挑眉，“前男友……？我……？”他认真地笑起来，前俯后仰，然后略微抬高了音量，望向吧台那边，“开什么玩笑，我跟卜凡只是普通朋友。初次见面，我叫小鬼。”
——————————————————————————————
这个走向好像不是我能成功控制的。
评论(17)